宝光瑰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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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代施衣功德碑

时间:2023-01-04        编辑:《宝光寺》 冯修齐著

施衣功德碑在千佛碑右侧,这是1996年在宝光寺东林园内修建素餐厅开挖基础时,于地下一米二处发现的。此碑石红沙石质,高二百一十厘米、宽八十厘米、厚十六厘米,四面刻佛教造像、施衣社人、《施衣社铭》和《施衣社功德颂》等。

碑刻正面:

上部刻“华严三圣”。正中为毗卢遮那佛,身披袈裟、头顶肉髻、左手护膝、右手结说法印,趺坐于须弥座上。左侧为文殊菩萨、右侧为普贤菩萨,均头戴宝冠、身披璎珞、双手结印,面向内侧而立,头部后有圆形背光。佛、菩萨之间为头着巾、身着衫、双手合十的两位供养人。佛座两侧的菩萨像前,各有三位修行者,头着冠或巾、颈戴饰物,身披缦衣坐地,双手结印、合十或捧物。佛、菩萨的顶端,为团花卷叶宝盖。两侧飞天神像,身拽广袖长带,绕宝盖飘然而下。各种人物造像,共同构成庄严、生动的场面。

下部中间刻仁寿县令李仁义撰写的《施衣社铭》,行书,正文九行,每行三十一字。《施衣社铭》两侧除右侧刻科头合十之比丘唯质外,其余均为社人。如上座李解,社人王繁、吴果、赵宾、蔡文等,共七十人。他们头着巾,或合十、或抄袖,向内侧而坐,仪态姿势大体相同。

碑刻背面:

上部刻“华严三圣”,布局形态与正面基本相同,仅有两处细微的差别:一是佛、菩萨之间不是供养人,而是两位修行者。二是佛座两侧的菩萨像前,各有两位修行者和一位比丘。下部中刻太原王缪书写的《施衣社功德颂》,行书,正文八行,每行三十七字。《施衣社功德颂》两侧,均刻施衣社人的女眷,如姚大娘、奉四娘、赵妃娘、王细娘等,共七十人。她们头饰发警,身着衫裙,或合十、或抄袖,向内侧而坐,仪态姿势大体相同。 

碑刻两棱:

此碑左右两棱,自上而下,均刻有十尊深浮雕坐佛像,即“过去七佛”加上弥勒佛、阿弥陀佛和药师佛。“过去七佛”是指毗婆尸佛、尸弃佛、毗舍婆佛、拘楼孙佛、拘那含牟尼佛、迦叶佛和释迦牟尼佛。但此碑的七佛名号与现代七佛名号有些差异,如尸弃佛题作“式佛”、毗舍婆佛题作“随叶佛”、拘楼孙佛题着“拘楼秦佛”等。

此碑极为重要的是,在背面右侧接近碑棱处,刻有“维大唐开元廿九年,岁次辛已口十二月”一行题记。“开元”为唐玄宗李隆基的年号,开元甘九年即公元741年。

宝光寺历经沧桑,其创建年代向无信史可考。据寺内现存最早的碑刻、清康熙九年(1670年)新都知县毕成英撰的《重修宝光寺碑记》载:“因黄巢叛乱,大唐僖宗亲御幸蜀,悟达国师随驾来此,发地得一石函,中藏舍利十三颗,精明莹彻,光彩射人,由是重兴宝塔,即创浮图。”此碑的发现,证明最迟在唐开元甘九年(741年),已有宝光寺的存在,比唐僖宗幸蜀时的中和元年(881年)又提前了一百四十年。也就是说,宝光寺至今已有一千二百六十年的准确历史。

宝光寺在唐代的建筑规模,清康熙时的《重修宝光寺碑记》仅说“即创浮图”,没有具体载明到底有多大。唐代施衣功德碑的《施衣社铭》的序文载:“今有益州新都宝光寺安乐院施衣社,总七十余家,并江汉粹灵,岷峨挺秀,遗荣锦里。”说明当时宝光寺的规模很大,寺内有许多院,其中的安乐院还设有施衣社,施衣社由七十余户人家组成,在西川、东川和成都地区很有声誉和影响。

唐代四川佛教寺院开展的宗教活动,特别是涉及到慈善功德方面的活动,史籍上记载很少。此碑却详细记载了宝光寺安乐院设立施衣社的情况。施衣社的师主唯质,“爱率社众,施衣普济”。他们集资捐工,施舍衣物,普济穷人。

宝光寺施衣功德碑,是国内罕见的、有准确纪年的唐代佛教造像碑。它为唐代四川佛教艺术增加了新资料,更为宝光寺的创建年代、寺院规模、佛教活动提供了确凿的实物证据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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